2013年8月8日 星期四

【放牠的手在你心上】紀念──離開了的小甜心,親愛的黑尾巴

長得越大後越是發現,
自己其實是個吝嗇、害怕付出的人。
而身邊卻有那麼多師長和朋友,
總是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去為許多人們認為「不那麼重要」的事情付出。

這回麗沙病毒在台灣捲土重來,
在恐慌之下爆發寵物棄養潮和許多對動物不公平的事件,
也讓我們明白長遠以來台灣的環境和生命教育出了多大的問題。
於是,一群師長和許多關心相關議題的人們發起了「放牠的手在你心上」這個活動。

當然,每個人精力有限,也都有各自關注的議題;
只是在這顆水藍色的星球上,動物的一切與人們的未來息息相關。
「動物有手,但人有沒有心?如果願意把牠的手在你心上,一定能感受動物生命的溫度。」

我必須要承認,
自己或許並不是個能長期在許多事情上百分百投入並付出的人;
可是,我希望自己至少可以多多少少關心一些、做上一點。
好比關注、好比提筆寫下一點什麼。

如果你也願意為動物們努力,請一起在臉書響應,
不管是寫篇文章、畫張圖、拍張照或任何形式的創作,並在最後加上「#放牠的手在你心上」進行串連。
如果每個人都做上一點點,這座「鬼島」也許仍有變回「福爾摩沙」的一天。

放牠的手在你心上:goo.gl/VkYdB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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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多少隻狗狗曾經跟在我與姊姊身後回家,然後在一次次的央求下仍被爸媽驅離,我已經記不清了。

可我一直記得,某天爸爸接我們回家,一隻土黃色的狗狗靜靜跟上來,爸爸卻沒有拒絕;甚至,還開了道門縫等著那一靠近大門就開始躊躇的身影。好不容易,他垂著尾巴探了個頭進來,然後又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;在爸爸喚了一聲「進來呀」後,還是個小學低年級生的我不知怎麼地開始害怕起來,對著門口大喊「不要不要我不要他進來!」因為我開始哭鬧,爸爸最終還是將他趕下樓了。

當爸爸一做出驅離動作的瞬間,我就後悔了。長大以後,更了解那時的行徑有多殘忍,我剝奪了他可以擁有一個家的機會,也是爸媽唯一可能答應的一次;我曉得爸爸是喜歡狗的,只是為了早產又患氣喘的姊姊,家裡才從來不許有任何動物出現。

而我始終無法明白年幼的自己在那一瞬間的懼怕為何,所以每每看到土黃色的身影,心中總會浮起一絲又一絲的愧疚。

大三那一年,學校出現一隻黑黃相間的校狗,看到她的第一眼,我就被她漂亮的毛色給吸引。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只要一看到她,我就會停下來和她相處一會兒;她總是用那雙溫柔的黃色眼眸凝視我,只要對她招招手,她就會搖著尾巴走過來,瞇起眼睛讓我摸她的頭,或是輕輕把頭靠在我蹲下彎曲的腿間。偶爾,她也會從某個角落冒出來,陪我散步上一段路。

那一陣子出沒的校狗越來越多,哈狗社忙著為他們命名,我不曉得她的名字,便在心中喊她小甜心。我最喜歡看到她窩在宿舍的草地前熟睡的模樣,很憨很甜,總讓人忍不住要微笑。我也喜歡她對我翻肚撒嬌,還有那一回她在我的撫摸下睡去所發出的細微鼾聲;直到現在依然記得那時的吃驚與歡喜。

只是那一年卻毒狗事件頻傳。小城站上流竄著的訊息令人惶惶不安,不只是慘狀還有始終抓不到的兇手。事發的那一天得知訊息,我還沒有意識到那就是她,直到傍晚點開連結。我瞪著螢幕,內心開始尖叫。不可能,那怎麼可能會是?怎麼可能會是又乖巧又甜美的黑尾巴?是,我竟然一直到那一刻才曉得她的名字;小甜心叫黑尾巴。

胸口是一陣又一陣緊縮的發痛,在看到詢問哈狗社員能不能讓我複製照片做紀念的回覆後,疼痛更尖銳的襲來;因為那位社員跟我說,黑尾巴是個非常膽小又怕生的孩子。她是個膽小又怕生的孩子,可她從來不怕我;我曉得她喜歡我,卻那麼遲才明白她給我的那份信任和愛。

拒絕循著社員訴說毒發的文字去想像黑尾巴的慘狀,我只想在心裡留住她最甜美的模樣。一直,一直留著。

隔了這麼多年再想起,還是忍不住想哭。我可以理解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貓狗或其他動物,卻永遠無法理解毒殺背後的心態。「動物有手,但人有沒有心?」只希望在這一波疫情裡,不要再有任何動物像黑尾巴一樣無辜喪命。

‪#‎放牠的手在你心上‬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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