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早晨一見到梁丹丰老師,便深深覺得老師就是我心目中最典雅的那種形象。
即使因為歲月而滿頭白髮,身子骨也不再那麼康健,但老師的優雅親切,讓人好動容。
冒冒失失前來打擾的我,竟然還獲贈老師親筆題字的畫冊,當下真的只感到「何德何能、何其有幸」。
梁丹丰老師踏過大江南北,繽紛多彩的一生,著實該寫成傳記才是啊。
梁丹丰老師踏過大江南北,繽紛多彩的一生,著實該寫成傳記才是啊。
〈行旅畫心──梁丹丰〉
興許是受大名鼎鼎的愛國畫家父親梁鼎銘、叔叔梁中銘與梁又銘影響,13歲時不說學繡、要拿畫筆的梁丹丰,就此讓繪畫融入呼吸之中。那是1948年的杭州,還未來得及清除抗日戰爭的陰霾,卻又深陷國共內戰的水火;但無論槍彈砲火如何隆隆,短暫進入西湖藝專的少女梁丹丰,依然擎著畫筆,描著、繪著。
然後,梁家也隨著大遷徙來到台灣了。
39歲那一年,梁丹丰展開了生命中是第二次也是第一回的「大旅行」,應聖若望大學之邀赴美展出作品,這趟「壯遊」的足跡也橫跨了南北歐,開啟了梁丹丰浪跡天涯的繪畫旅程。不管是萬水千山的中國、文藝氣息的歐洲、奔放自由的美洲,冰封的極地或廣髦的大漠;行旅帶來的遼闊,不只讓梁丹丰恣意揮灑,也促使她宣洩於文字,相互輔佐,接納了整個世界的喜樂。
三十多年來的踏行千里,累積下數不清的彩繪,但梁丹丰使終是自謙的,搖頭婉拒「才華」二字,只一心想將映入瞳眸的美好透過畫作傳遞他人眼前。梁丹丰於畫紙上疊染的,正是她的內在、她的思想、她的感情。
為旅行之便,梁丹丰多以水彩或素描創作,但略為了解她的人都知道,不只是西畫,梁丹丰的傳統水墨也極為拿手;正因為中西畫皆擅,在梁丹丰的西畫裡,也不時出現水墨中的留白意境。好比〈海岸〉一畫,以純粹的普藍塗抹出暗夜寒風,零星點綴著鮮紅,畫面中那抹亮晃晃的白,突顯了雪地深沉的寂寥和冰冷。而梁丹丰說,那樣的留白餘韻,總讓她感覺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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